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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白石笔下的草蜻蛉与真实的草蜻蛉对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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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白石笔下的天牛和真实的天牛对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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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白石笔下的蝈蝈和真实的蝈蝈对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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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白石笔下的蛾子和真实的蛾子对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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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白石笔下的蝉与真实的蝉对比

3

有天赋、有创新的技术派

中国传统绘画中很少有表现正透视的形象，齐白石没有学过西方的素描，但他笔下的很多草虫却符合西方的透视规律，特别是北京画院收藏的一只正面的灶马（虫名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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灶马（局部）齐白石托片纸本设色 33.5cm×31.5cm 无年款北京画院藏

一只仅盈寸的灶马，具有高难度的透视关系，齐白石却在纸上将一只与观众直视的灶马画活了，似乎稍有动静，它就会一跃而起，跳到你的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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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实的灶马摄影照片

齐白石在画草虫上的许多创新与运用，也是一般画家难以做到的。常人画得细，很容易腻和板，甚至将草虫画成僵死的标本而无生气，而齐白石所画则是在精细中求生机，严谨处富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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蝉 齐白石 30.5cm×30.5cm 无年款 纸本设色 北京画院藏

如他画蜻蜓翅膀上的网纹，用笔有轻重浓淡变化，增加了翅膀的动感；画水中草虫的长足，一笔瘦硬的线条及画出了长足的挺拔表现出关节的结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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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注重质感的表现，蜻蜓、蝉、蜂类甚至蝗虫的翅膀画得很透明，蝴蝶和蛾子的翅膀画的通体蓬松通透，有一触即掉得质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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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虫

这些当然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就的，一笔笔都积淀着他数十年的绘画功夫和学养。

4

爱生灵、有绝活的练家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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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卉草虫 册页

齐白石一生画的草虫品种非常丰富，多达数十种。不仅有蜻蜓、蝴蝶、蝉、蜜蜂、蝈蝈、蚂蚱、螳螂、蟋蟀、天牛、蛾、蝼蛄、蝗虫、灶马、蜘蛛、水蝽，甚至还有蟑螂和苍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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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笔草虫

蟑螂和蝇这类不洁之虫，以前是很难入画的，但齐白石将它们描绘入画，观者并没有产生污秽感，反而画得生动自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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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笔草虫

当然，齐白石也画那些美丽的昆虫，蝴蝶、蜻蜓、蝉和蜜蜂他画得最多，他画《荔枝蜻蜓》《雁来红蝴蝶》《枫叶秋蝉》《藤萝蜜蜂》，令人赏心悦目。蝈蝈、蚂蚱、螳螂、蟋蟀也是他爱画的，他画《葫芦蝈蝈》《凤仙花蚂蚱》《稻穗螳螂》《豆角蟋蟀》，生活气息很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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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卉草虫册页

北京自然博物馆昆虫分类学教授刘思孔，看了齐白石工虫画后说：

“画中的昆虫，如果细分可能有近百个种类，像他画的蝗虫，就有稻蝗、飞蝗、车蝗等。国画中如此多的虫子形象，能让研究昆虫分类学的人一下子看出画的是什么。他画的菜粉蝶，翅脉非常逼真。画的螳螂捕蚂蚱，螳螂正准备出击的形态也非常准确。这工夫让人无比佩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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莲蓬蜻蜓

5

已出门、不补虫的傲娇派

现在很多书画家常常遇到有人索书法、索画的经历，那些人认为：不就几个字吗？不就一幅画吗？对书画家来说，是很简单的事吧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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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21年作 秋卉秋虫

我们这里先来看一张齐白石著名的润格。其中提到：已出门之画，回头补虫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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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呢？因为补一只虫，不是那么简单的。

齐白石弟子胡佩衡曾在《齐白石画法与赏析》中回忆其画虫过程：

“画工笔草虫先要选稿，从写生积累的草虫稿中找出最动人的姿态，然后把无关的部分去舍加工，创造出精炼而生动的艺术形象来……细看草虫‘粗中带细，细里有写’，有筋有肉，有皮有肉，非有数十年粗细写生功夫是画不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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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菜草虫

看完这些，再对比齐白石对草虫画付出的心血，您还觉得补一只虫简单吗？作一幅画容易吗？

6

写意，而后复写生的大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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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册之虫，为虫写工致照者故工，存写意本者故写意也。三百石印富翁记。【钤印】木人（朱文）

因为是“绝活”，老人的草虫画自然大受欢迎，但到老年时，齐白石老眼昏花，再画这种工细作品，有些苦不堪言。更重要的是，这样细致的工笔，不能抒发他的本来心性。在《白石诗草》中，他说：“余平生工致画未足畅机，不愿再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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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35年作 花卉草虫 册页

他也时时感到两种画法的矛盾，以及达到形神俱似的难度。在1922年的日记中写道：“大墨笔之画，难得形似；纤细笔墨之画，难得神似。此二者余尝笑昔人，来者有欲笑我者，恐余不得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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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虫

“ 善写意者专言其神，工写生者只重其形。要写生而后写意，写意而后复写生，自能神形俱见，非偶然可得也。”

后来，他的工虫画反复经过“写生而后写意，写意而后复写生”的过程，最终达到“形神俱见”的高度，他的工笔草虫虽极写实，却不是死的标本，充满生机与活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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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虫

最终，他将工虫与大写意花卉结合起来，创立了“工虫花卉”的独特样式，一粗一细，一动一静，结合的让人心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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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虫集 册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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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虫图 册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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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花草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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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叶草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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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虫两幅

草虫雁来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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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1年作 枇杷虫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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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耋多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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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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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笔草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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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官耋坐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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葫芦草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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葫芦小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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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花草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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葡萄蚱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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牵牛草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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牵牛蜻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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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乐何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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蜻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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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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丝瓜小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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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事不如把酒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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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簪草虫

我们看这些“千奇百怪”的草虫，

忘记了它们的属性，

感受到的是美好，是生活情趣，

是人与自然的“天人合一”，

这正是白石老人为我们创造的

理想的艺术境界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