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《白石老人自述》心得 |
时间:2015-09-29 09:15:02 来源:www.qibaishichuanren.com |
摘要: 在深圳,汤发周按中国传统仪式叩拜齐白石最疼爱的小女儿、著名国画家齐良芷女士为师。齐良芷女士亲授汤发周国画、篆刻、书法、为其起笔名子海,号少白,并赠“白石山堂”墨宝一帧和“白石传人”“少白”,印章各一枚。亲得画坛巨匠家传真谛,画艺在继承的基础上发生质的飞跃,其笔下百态千姿的墨虾,活灵活现,趣味盎然。他擅长画鱼、螃蟹、寿桃、蝴蝶、蜻蜓、蝉、小鸡。吸众家之长,将大写意花鸟与工笔虫鸟草有机融汇。并将白石老人的“妙在似与不似之间”,“贵在传神”的境界作为毕生的追求。
不厚的一本小书,加上罗家伦的读后以及白石先生年表和绘画精选,总共就就二百五十多页。吃完午饭,午休前,躺在床上拿起这本书看了一个小时,之后有些困乏,睡了一个小时后醒来继续,又看了二个小时。就这样,三个小时的时间我看完了白石先生的自述。 我不知道我看这些个名人自传是否“不务正业”,貌似我这样的处境早已过了读“闲书”的阶段,而应遵守学院体制的规定,一心一意只读专业书。但是实际情况是,之前本应“读闲书”的岁月被懵懂无知的我挥霍殆尽,结果是无根基的浮萍始终会随风飘荡,受不了专业训练的打磨。这种前后榫接不上尴尬境地实在让人难堪。终究还是自己没有毅力,做不了冷板凳,大器晚成的说法对我这种人大概是不适用的吧?想想白石先生在即将而立之年的时候(齐白石于光绪十五年,也即他二十七岁的时候拜师读书习画)才拜师学艺,跟着胡沁园、陈少蕃习诗文书画,从《唐诗三百首》读起,到《孟子》,到《聊斋志异》,到各种诗文集,最终成为一个能诗会画的文人雅士。而我现在才二十三周岁,为何就不能从《史记》开始,成为一个发掘人性,凭吊历史,殷鉴当世的历史学者?时代使然矣?借口罢了,借口罢了…… 罗家伦在《看完<白石老人自述>后的感想》一文中回忆,他在清华大学的时候曾偕同陈师曾/邓书存几位朋友去拜访白石先生。一进白石先生的大门就看见门屏上贴着画的润格,进客厅后又看到润格贴在墙上,心中颇有反感,以为风雅的画家,何至于此。(见本书第164页)对于那些文人雅士来说,金钱这些东西是不宜挂在表面的。罗家伦虽然当时是个“进步”的五四人物,但是对这些表面化的“乐利主义”也还是嗤之以鼻。不过似乎罗家伦当时还不了解白石老人定居北京后的晚年处境,也不知道白石老人那个“我们家,穷得很哪”的成长经历。当罗看完自述后,那种反感之心也就“消释于无形了”! 白石先生说“我一辈子不喜欢跟官场接近”这大概只是建国之前的事。 六岁那年,白石先生的家乡新上任了一个巡检,新官上任总得讲究些排场,虽然没有彩旗飘飘,但也会有锣鼓喧天的场面。乡下人没见过世面,总要拖男带女的去看热闹,白石母亲问他去不去看,他说不去,他母亲对他说:“哪里曾来过好样的官,去看他作甚!我们凭着一双手吃饭,官不官有什么了不起!”大概从这个时候起,白石先生记住了他母亲的这番话,不喜欢跟官场接近。(见本书29页) 四十岁那年,白石先生第一次出远门,应任官陕西西安的夏午诒之请,去西安教他的夫人学画。当时的陕西臬台樊樊山是当时的名士和大诗人,齐白石有一面之缘,并为白石定了刻印的润列。当时的陕西湖南同乡劝白石先生接近臬台弄个当官的好差事,但是他认为自己不是一个热衷于功名的人,反而却其同乡悬崖勒马,不要如此钻营。(见本书91页) 四十一岁那年,白石先生带着卖画的润资约二千多两银子出京回家,夏午诒想给他捐个江西的县丞候补,白石老人说:“我哪里会做官,你的盛意,我只好心领了。如果我到官场里混,那我简直是受罪!”(见本书93页)至此到自述结束,白石先生也没有提到他和官场的恩恩怨怨了。自述到民国三十七年(一九四八)戛然而止,那年他老人家八十八岁。 从书后附录的齐白石简要年表得知: 一九四九年:“北平解放,他笑在脸上,乐在心里。从此,他的艺术生活,开始进入新的阶段。……任中央美术学院名誉教授……不止一次地刻过为人民服务和学工农的印章”(按:我不知道撰写简表的人是否亲眼看见挂满笑容的白石先生,至于白石先生的心里也清楚,大概作者是学心理学的吧。) 一一九五零年:“被聘为中央文史馆馆员。” 一九五二年:“被选为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席团委员。” 一九五三年:“担任北京中古国画研究会主席。” 一九五四年:“湖南人民选举他为全国人大代表,他感到无上光荣,并出席了首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。” 一九五七年:“担任北京画院名誉院长。” 一九五七年九月病逝。 自谓“一辈子不喜欢跟官场接近”的白石先生在新中国成立后和官场走的最近,不仅成为各种政府组织成立的文艺机构领导,更被家乡人民选为人大代表,实行“参政议政”的职能。我宁愿相信白石先生对共产新中国是“笑在脸上,乐在心里”的,实际上建国初期的文人和知识分子也多有这种想法。先生在五七年病逝,享年九十五岁,也算是高寿了。一九五七年是个多事之秋,也许在那个时候仙逝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,见不着之后的腥风血雨也许对他老人家是一种告慰。 书 后所附的图版,我最喜欢的一幅是《夕照归牛图》,图边有一“佩玲人”的刻印,这一印一画构成了一个温馨的故事。十一岁那年,齐白石家养了一头牛,祖父叫他每天上山放牛和砍柴,祖母听算命瞎子的话买了一个铜铃用红头绳系在他的脖子上,说是能逢凶化吉,并对他说:“阿芝,带着二弟上山去,好好地牧牛砍柴,到晚响,我在门口等着,听到铃声由远及近,知道你们回来了,煮好了饭,跟你们一块而吃。”后来白石老人特地刻了一方印章,自称“佩铃人”,还题了一首画牛的诗: 星塘一带杏花风,黄犊出栏西复东。 身上铃声慈母意,如今亦作听铃翁。 画中温馨的亲情让人动容,也让我触及自身,伤怀不已!这幅画还让我想起白石先生每次放牛时也刻苦读书的情景,画中寄托着一个人的成长的经历,让人感悟着成就之前的诗外功夫。 上一篇:【名人的童年】充满童真热爱田园··· 下一篇:上海春拍 齐白石的虾··· |